没有青春了
作者:余华 九十年代初期,我刚定居北京的时候,一位外国记者问我:北京最吸引你的是什么?我回答:暖气。 这位外国记者笑了,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。我没有开玩笑,那个时候浙江的冬天天寒地冻,凛冽的寒风在深夜里发出阵阵凄惨之声,还从门缝里窗缝里咝咝响着钻进来。 我们那里当时没有暖气,听说过空调,但是没有见过。
作者:余华 九十年代初期,我刚定居北京的时候,一位外国记者问我:北京最吸引你的是什么?我回答:暖气。 这位外国记者笑了,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。我没有开玩笑,那个时候浙江的冬天天寒地冻,凛冽的寒风在深夜里发出阵阵凄惨之声,还从门缝里窗缝里咝咝响着钻进来。 我们那里当时没有暖气,听说过空调,但是没有见过。
作者:李银河 读过黑塞的《悉达多》和《玻璃球游戏》,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哲学味的小说家,爱在小说中讨论哲学问题,思想深邃隽永,毕竟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嘛,非等闲之辈。缺点是这个人身上带着一股书呆子气,加上德国人特有的那股认真劲儿,有时对事情较真到令人忍俊不禁的程度。比如他在一篇论年龄的文章中这样说:“年老
作者: 史铁生 说真的,我并不喜欢我的家乡,可扪心而问,我的确又是爱它的。但愿前者不是罪行,后者也并非荣耀。大哲有言,"人是被抛到世界上来的",故有权不喜欢某一处"被抛到"的地方。可我真又是多么希望家乡能变得让人喜欢呀,并为此愿付绵薄之力。 不过,我的确喜欢家乡的美食,可细想,我又真是不爱它。喜欢它
作者:王朔 小的时候是怕他们,大一点开始烦他们,再后来是针尖对麦芒,见面就吵;再后来是瞧不上他们,躲着他们,一方面觉得对他们有责任应该对他们好一点,但就是做不出来,装都装不出来;再后来,一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。 我一岁半被送进保育院,两个礼拜回一次家,有时四个礼拜。很长时间,我不知道人是爸爸妈妈生的,
作者:汪国真 像被河水冲刷的船,你仓促地到了中年,体态、面容、眼神、心境都被盖上了中年的印戳。回头望去,鸟飞蝉噤、红枯绿瘦,青春已溜得不见踪影;向前看去,鹤发鸡皮、枯萎蹒跚正在逼近。 中年和正午有些相似、凝重、深邃、空旷是生命曲线上的一个极点。站在这儿,来路一览无余,去路上能搅出的动静也大致无出其右
作者:汪国真 我喜欢出发。凡是到达了的地方,都属于昨天。哪怕那山再青,那水再秀,那风再温柔。太深的流连便成了一种羁绊,绊住的不仅有双脚,还有未来。 怎么能不喜欢出发呢?没见过大山的巍峨,真是遗憾;见了大山的巍峨没见过大海的浩瀚仍然遗憾;见了大海的浩瀚没见过大漠的广袤,依旧遗憾;见了大漠的广袤没见过森
作者:蔡澜 人活到老了,就学会看人。 看人是一种本事,是累积下来的经验,错不了的。 古人说:人不可貌相。我却说:人绝对可以貌相,我是一个绝对以貌取人的人。 相貌也不单是外表,是配合了眼神和谈吐,以及许多小动作而成。这一来,看人更加准确。 獐头鼠目的人,好不到哪里去,和你谈话时偷偷瞄你一眼,心里不知打
作者:三毛 许多时候,我们早已不去回想,当每一个人来到地球上时,只是一个赤裸的婴儿,除了躯体和灵魂,上苍没有让人类带来什么身外之物。 等到有一天,人去了,去的仍是来的样子,空空如也。这只是样子而已。事实上,死去的人,在世上总也留下了一些东西,有形的,无形的,充斥着这本来已是拥挤的空间。 曾几何时,我
作者:余光中 旅行的目的不一,有的颇为严肃,是为了增长见闻,恢弘胸襟,简直是教育的延长。台湾各大学例有毕业旅行,游山玩水的意味甚于文化的巡礼,游迹也不可能太远。 从前英国的大学生在毕业之后常去南欧,尤其是去意大利"壮游"( grandtour ):出生剑桥的米尔顿、格瑞、拜伦莫不如此。拜伦一直旅行到
作者:我是张被子 前两天和朋友聊天,突然聊到童年的回忆,发现我们都共同记得但再也不提的概念里,除了"啪啪圈"这种玩具,好像还有"地球村"这个词。感觉地球村好像是一个很久远的神话了,和小时候的绘本里的角色一样,"地球村"也随着长大再也不出现了。 麦克卢汉在六十年前设想"地球村"( Global Vil